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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还是去琴房吧。”
&esp;&esp;“还是去琴房吧。”
&esp;&esp;两道声音。
&esp;&esp;一个藏着事,犹豫又小心。
&esp;&esp;一个不乐意,果断又拒绝。
&esp;&esp;“去琴房,离市区近,她无聊了也能到处逛逛。”月蕴溪平声补充。
&esp;&esp;鹿呦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esp;&esp;两人都拒绝了,elena只好耸肩说:“好吧。”
&esp;&esp;平安夜很多餐厅不开门,elena赖在这里蹭了顿晚饭,跟月蕴溪发牢骚抱怨不靠谱的老妈,被月蕴溪以身入局灌醉了才叫助理给接走。
&esp;&esp;鹿呦送了她火锅底料作为圣诞礼物。
&esp;&esp;“差点忘了,我也有礼物给你们,祝你们度过愉快的平安夜和圣诞节,嗝儿。”elena打了个酒嗝,从包里拿出一个系着蝴蝶结的礼盒,放在了圣诞树下小鹿玩偶的中间,指着月蕴溪说,“明天,我允许你放假一天。”
&esp;&esp;月蕴溪一巴掌打掉她的手,蹙着眉头:“要你允许。”
&esp;&esp;手一挥就是赶客的姿势:“慢走,不送。”
&esp;&esp;鹿呦怀疑她是喝醉了,拍拍她的肩,哄着她坐到壁炉前烤火,去送elena到门口。
&esp;&esp;开门才发现外面下雪了,轻盈而蓬松,伸手一蘸,指尖像染了湿的棉絮。
&esp;&esp;维也纳的天气,可真会迎合节日的氛围。
&esp;&esp;“哦哟哟,舍不得人走了?也不嫌冷。”月蕴溪充斥着怨念的声音响在身后。
&esp;&esp;鹿呦打了个冷颤。
&esp;&esp;她还没来得及回身,腰上一紧,被月蕴溪勾着腰捞回到了屋里。
&esp;&esp;后背抵上门板,房门“咔哒”一声落了锁。
&esp;&esp;唇瓣厮磨间,有浓郁的酒气。
&esp;&esp;“别看她,看我。”月蕴溪温热的指尖从她柔凉的脸颊滑到下巴,掐在掌心。
&esp;&esp;鹿呦心跳漏了一拍,仿佛回到申城的夜晚。
&esp;&esp;似乎是喝醉了的月蕴溪也说过这样的话,那段视频,至今还留在她的相册里。
&esp;&esp;“你这是喝了多少酒……”鹿呦呢喃。
&esp;&esp;“乖鹿,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esp;&esp;鹿呦好笑地亲她一口,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esp;&esp;月蕴溪垂着眼,目光定格在她唇瓣上,低轻地笑了声,像是不满意被气笑了。
&esp;&esp;“酒瓶就在那里,自己去数。”
&esp;&esp;骨子里恶劣都被酒劲激发了出来。
&esp;&esp;鹿呦:“……”
&esp;&esp;“你还没有回答我。”
&esp;&esp;“回答什么?”
&esp;&esp;月蕴溪抬眸深长地看她一眼,目光又垂落下去,松开她,往壁炉那边走。
&esp;&esp;鹿呦感觉到,这人在闹脾气,跟在后面,想了想,终于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解释说:“我是在看雪,不是在看elena。”
&esp;&esp;月蕴溪坐到了壁炉前,倚靠着复古沙发上,仍旧不说话。
&esp;&esp;“喂。”鹿呦凑过去,用蘸过雪的手捏她脸颊。
&esp;&esp;月蕴溪觉得冰,眉头轻轻一蹙,很快松开,“谁叫喂?”
&esp;&esp;“女朋友。”鹿呦讨好地叫。
&esp;&esp;月蕴溪扬了扬眉梢,不说话。
&esp;&esp;“醉酒的醋精。”
&esp;&esp;“吹风的冰棍。”
&esp;&esp;炉膛里头烧着果木段,哔哔剥剥地响。
&esp;&esp;坐下来能看到右侧的落地窗外,像信号不良的电视屏幕,细细碎碎的雪花填满一方夜色,分不清哪里是草坪哪里是天际。
&esp;&esp;月蕴溪拿着钳子玩儿似的拨了壁炉里的柴。
&esp;&esp;一瞬,压下去的火光便扭着腰身跃动出来,又亮几分。
&esp;&esp;鹿呦蜷了蜷手指,那上面依稀还残留着月蕴溪脸颊的温度,热热的。
&esp;&esp;她想到上一回月蕴溪醉酒。
&esp;&esp;说起来,她至今都没有分清,那时候月蕴溪究竟有没有醉。
&esp;&esp;鹿呦回过神,回忆刚刚说这人醉酒,没被反驳,“月蕴溪。”
&esp;&esp;“嗯。”
&esp;&esp;“真醉酒啦?”
&esp;&esp;“没有。”
&esp;&esp;片刻后,鹿呦又叫了声:“皎皎?”
&esp;&esp;过了两秒,月蕴溪才回她一声“嗯”。
&esp;&esp;“真的没有醉么?”
&esp;&esp;月蕴溪掀了掀眼皮,又拨了一下壁炉里的木柴,“你希望我醉么?”
&esp;&esp;鹿呦笑说:“就是有点好奇,你喝醉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
&esp;&esp;“……你不是……见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