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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演得自己都快信了(1 / 2)

索朗旺堆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生。

曲县的人得知夏苏家的小辈要结婚,喜事将至,所有人都很高兴,更多也有对新娘子的好奇。他被母亲嘱咐抱着青稞酒兴冲冲过来,看见新娘子坐车上害羞,刚准备热情招待人,结果像个傻子似的愣在了原地。

行路的奔波让余颂略显疲惫,然而这抹倦容却让他看起来更惹人怜爱。纤细的腕子上佩着一个天珠手链,唇红齿白,双眸漾漾,在背后的山川蓝天映衬下,真像是个从天而降的神女。

他有些怕生,犹犹豫豫没讲话。索朗旺堆这下后悔没好好学汉语,只能磕磕绊绊地表达友好:“你,不用,我们,是好人。”

他原本是想叫他别害怕,可是说出的碎词却很古怪,余颂果然没听懂,只能微微皱着眉,耐心地听他继续讲。

索朗旺堆说不下去了,只能把青稞酒往人怀里一塞,余颂犹豫接过,指头在伸时不小心擦过了对方的手。

被触碰的一小块皮肤有些发热,索朗旺堆的脸变得更红了,他刚想再主动说几句话,就看见了往这边走来的人。

他立刻收敛了表情,恭敬低下头,余颂往后一看,洛桑笑眯眯地把他的肩膀环住,伸手将青稞酒接了过来:“还挺会收礼物。”

“我以为是给你们的。”

“送给我们的就是送给你的啊。“

余颂把脸别了过去,不想回复这样的甜言蜜语。在沉默中,索朗旺堆悄悄抬头,看见洛桑正带着笑意看他,客客气气地说了句谢谢。

那张笑脸是没什么温度的,索朗旺堆被看得有些不舒服,讷讷回了句不谢,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

“到时候会请全村人来参加婚礼的,”洛桑说,“你也一定要来呀。”

索朗旺堆莫名其妙感觉自己像挨了一记警告,他拼命点头说好,逃似的回家了。

余颂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只看到刚刚那个还很热情的少年此时飞奔的背影,便不免怀疑到洛桑头上来:“你恐吓他了吗?他怎么跑这么快。“

“他有什么好恐吓的?”洛桑反问,捏紧了余颂的手,“走吧,带你去见我们的祖母。“

余颂被牵引着走进房内,客厅里的长沙发上大约坐了七八个人,萨杰也在其中,跟身边的人正在闲谈。有个十多岁的小姑娘笑容灿烂地走上前,双手举高给余颂戴上哈达。

余颂学着当地人那样双手合十道谢,女孩呵呵笑了几声,又赶紧跑回去站在她父亲身边了。

或许是为了对余颂表达欢迎,夏苏家的人都打扮的很隆重。坐在中间的老妇人穿金戴银,双眼紧闭,应该就是洛桑所说的祖母。

那森弯腰将耳朵送人唇边,耐心倾听着长辈的话语。祖母拍了拍长孙的手,又附上人耳边。

那森点了点头,看向余颂,示意他过来。

余颂走过去半跪在老人面前。祖母睁开玛瑙色的眼瞳,仔仔细细端详着他的脸,伸出枯槁的手去抚摸五官。

她的掌心很温热,余颂莫名觉得有些心安。祖母低声说了几句话,那森在旁边告诉他:“祖母说你很漂亮。”

余颂摇摇头,但还是说了声谢谢。祖母侧过脸向那森确认,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将自己的银色耳环取了下来,要为余颂戴上。

不好意思拒绝老人的示好,余颂扶着人膝盖将脸贴近祖母的胸口,戴上耳环后耳垂变得沉甸甸的。

下一秒,余颂被扶着脸,祖母在他额上轻轻落了吻,很轻地对他说,达娃。

达娃?余颂迷茫地看向那森,对方显然很高兴,跪在他身边告诉他。

“达娃是祖母的名字,她把她的名字给你了,”那森声音平缓,“她很喜欢你。”

余颂有些怔然地注视着妇人,他没想过结婚还要改掉自己的名字,这样就好像他彻底要与余颂这个身份再见,以夏苏家的妻子度过余生。

夏苏祖母的脸上已经饱经风霜,但眉眼依旧可以辨认出年轻时的美貌,她时常带着笑,让每个小辈能够感受她的温柔与爱意。

可是这样的老人,她会知道自己不是自愿来到这里的吗?她会知道她的后代如强盗一般剥夺了他的人生自由,要将他的未来彻底斩断吗?

或许她什么都知道,但认为他的意识无关紧要而已。也或许她也有属于她的故事,只是被埋藏在了岁月里。

余颂突然很想就这么冷酷地撕开表面温柔的假面,把所有积压的情绪再次在这里爆发出来,到时候每个人的表情肯定都很好看。

他恶毒地揣测着所有人是如何看待他这个被买来的妻子,对脑中构建的疯狂想象产生一种隐秘的快感。然而现实是他依旧不得不假装顺从,在这和乐的气氛中,他几乎以为自己也是愿意的了。

他演得自己都快信了。

这场晚餐主要作用是要跟家人见面,即使做了满桌佳肴,余颂自然也是吃不下几口的。他被安排跟那森他们的几个舅妈坐一块儿,大多年纪很轻,汉语还算流畅,起码正常交流没问题。

年纪最大的女人叫白玛,她嫁过来五年,生了两个儿子,半个月前又查出来怀孕。她围在余颂身边帮他倒酒,跟他聊天南地北。

过了一会儿,几杯青稞酒下肚,在男人们嘈杂的喧闹声中,白玛挤着余颂的肩膀,笑嘻嘻打听他想要几个。

“我还没想那么多呢”余颂犹豫地说。

白玛感叹:“也是,你们要孩子比我们要难点,不过你毕竟有三个丈夫,想来也很快。”

对于白玛很直接地将一妻共夫的事实讲出来,余颂还是有些害羞。看着对方不好意思的样子,白玛笑道:“怎么,还没习惯吗?”

她热情友好的态度让余颂放松了警惕,他小心地点点头。

白玛说:“这对我们这边来说很正常,我也有认识的朋友和他兄弟娶一个妻子,不过对你们那边来说应该很不可思议吧?我原来开民宿的时候遇到过很多内地游客,他们好像都对共享一个爱人很不能接受。”

“因为爱情是独一无二,具有排他性的。对我们来说,一生只会爱上一个人。”余颂告诉她。

白玛捂着嘴笑:“那照你这么说,你最喜欢哪个?我可告诉你,今年之前他们仨可都是黄金单身汉,就前几天还有很多小姑娘向我打听他们的联系方式哦。”

余颂知道她是想开玩笑调侃,可他还是忍不住露了一丝讽意,硬邦邦地说:“你可以给她们,我不在乎这个的。”

白玛脸上表情一僵,她感觉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只能试探着悄悄问:“你不介意爱人跟别人联系啊?”

余颂哼笑一声,抬起脖子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他双颊通红,说出去的话如同一吹就完的烟那样轻飘飘的。

“我当然介意,可他们又不是我的爱人。”

他打了个嗝,没理会周围人的表情,挣扎着从座位起身,说要去洗手间。

为了方便来往客人,这里专门在后院设了个客用厕所。余颂被里面的空气憋得慌,急着找借口出来透气,等饭局差不多快结束了再进去。

他上完厕所,正弯腰在水池旁洗手,结果低下头看见除了自己外多出来一双鞋踩着地面。他吓得立刻转头,映入眼帘的是洛桑微微喝红的脸。

男人的五官在夜色下不算真切,他将双手放在余颂的腰两侧,把人困在自己划定的空间里。温热的呼吸喷洒过来,连带着体温也能一并升高。

联想到之前萨杰的所作所为,余颂的酒醒了大半,他强壮镇定地问:“你要做什么?”

洛桑歪着头,他的耳链随动作在空中打着转,手顺着扶向余颂的后腰,施力将人推进自己怀里。

余颂崴了下脚,迫不得已整个身体都跟人贴紧。他听见对方胸膛之下心脏正用力跳动着,洛桑嗅了口他的颈部,身后的指头抬动戳了戳他腰窝。

“你还欠着我的报答呢。”他说。

男人的拥抱比想象中要紧很多,余颂不舒服地想把人推开,却反而被桎得更严。

他只好服软:“你想要我做什么?”

洛桑反问:“你觉得呢?”

余颂知道对方是故意想刁难自己,他越是露怯越会让对方得到低级趣味,于是便强装镇定地抬起脸,好让视线跟男人彻底相交。

洛桑倒还是那副笑脸,他耐心等待着余颂的下一步动作,眼里全然是期待和兴趣。

即使从没跟人接过吻,但有酒精作祟,让余颂内敛的性格被激出了冲动,趋使他双手攀上对方肩膀,凑上去吻住了洛桑的唇。

被主动投怀送抱,洛桑微微发怔,嗅到了一鼻子洗发水的清香。余颂光贴着对方的唇不动,僵持几秒后又缩了回去,憋出来一句这样行了吧?

洛桑愣了几秒,一只手捂住脸低头,笑得肩膀都在不停颤。

“你笑什么?”余颂后知后觉的害羞,有些不好意思的嘴硬道,“是你让我猜你想要的报答的。”

洛桑笑得花枝乱颤:“怎么说呢,嗯,方向对了。但这种亲吻方式,我还以为是初中生才有的呢。”

余颂羞得满脸通红:“我又没接过吻。”

“我知道,这点很可爱,”洛桑重新环住人腰,“你再试试,这次我来教你。”

男人的语气带着鼓励,清秀的五官舒展开来,如同一位关爱学生的体贴教师。余颂犹豫地再次踮脚,用嘴去寻对方的嘴唇。

这次他的动作慢了很多,更多的是一种试探。等余颂将要再次吻上时,洛桑突然主动逼近,扶着他的后脑重重吻住,轻而易举撬开了不知如何放的牙关。

余颂被这突然的攻势吓了一跳,本想往后退开,却被牢牢扣住脑袋动弹不得,只能任凭洛桑含住他的嘴唇,将舌头伸了进去。

“!!”

余颂的惊呼被压进喉咙,他从来没经历过这么淫荡的亲吻,舌头被迫相搅发出水声,两人口腔里的酒味混杂相融,互相尝到了对方嘴里的味道。

津液顺着嘴角漏出,余颂不知道怎么呼吸,被洛桑肆意玩弄着口腔。他难受地嗯了几声,拳头靠在对方胸前擂了下,作用跟猫踩奶差不多。

洛桑被他推得口干,放在后腰的手隔着意料揉捏着软绵的臀部,末了还抬高狠拍了两下,发出啪啪的声音。

余颂抗拒地闷哼,他接吻时不会换气,几乎到了缺氧快闭气的程度时,洛桑才揪紧他的头发,把怀中人脑袋往后撤,这才使得两人的唇分开。

因为被扯紧头发,余颂不得已维持着抬脸的姿势,让接吻后的表情被对方收尽眼底。

连手都没跟人牵过的纯情少年这次终于初尝情色,被吻得双眼迷离,呼吸上气不接下气,只能张嘴努力喘息着。嘴角很湿,脸颊飞着两片红云,有点被亲傻了似的。

洛桑很满意他这张来到这里就缺乏生气的脸上终于被开发出了点淫态,看着余颂诱人不自知的迷茫,小腹的邪火又往上扑腾了几丈。

他们现在靠得太紧了,每个人的反应都逃不过对方发现。大腿处被什么半硬的东西硌到,余颂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便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洛桑被他闹得越发来劲,恨不得直接把人死死禁锢住,直接把性器塞进去,操得他只能一声声发出无力的哭叫。

他忍了又忍,最后把人翻了个面,扶着余颂的胳膊搭在水池边。

余颂不习惯背对着人,他的裤子很宽松,脱下来并不难,他们也不准他穿平角裤,都是料子很轻薄的三角内裤。他很害怕洛桑在这里夺走他的初夜,态度很不配合。

“我不会进去,”洛桑安抚他,“你乖一点。”

余颂颤抖地说:“我怎么相信你?”

洛桑笑了:“那你也可以不信。”

知道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余颂不再说话,只是双手握拳,伏下身子维持着撅高屁股的姿势。衣摆被掀起搭在后背处,裤子很容易地就被扒下倒大腿根,将两只腿锁住了。

他感觉到一只宽大的手掌慢条斯理地揉着半边臀肉,拇指挤进里边,用腹指轻轻摩挲温热的阴唇,施力微微按压。

余颂除了洗澡外基本不会主动触碰那个地方,被洛桑这么不轻不重地摸,他觉得有些怪异,说不上来是痒或是难受。

他的神经高度紧张,生怕洛桑一时兴起又要做出什么,全身僵硬地维持着趴着的姿势,让下面被摸的古怪感觉逐渐放大。

手抽了出来,一阵衣料摩擦声后,换成了另个坚硬炽热的东西挤进余颂腿间,侧面嵌进两片外唇的包裹里,顺着穴口贴住中心的肉芽。

余颂歪了下身子,很快屁股被甩了一巴掌,白皙的肉上显出五个指印。洛桑一只手捏紧他的腰,低声提醒人:“夹紧了。”

下一秒,他就开始抽动起来。

棍状物在娇软大腿和阴唇包裹下很舒服,像很快就把四周冲成一堆软烂的肉,余颂被磨得皮肤发烫,但双腿被自己的裤子锁着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男人的性器在里抽插。

突然,阴茎狠狠磨过某个点,余颂哼叫了一声,体温变烫了些。他隐约听见男人的闷笑,身后的动作猛然加快,直直碾过阴部里的敏感器官。

“等一下唔嗯”

他的阴茎好像更硬了。突然明白这点的余颂有些惊慌,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抖,整个腰胯收紧。他夹着的肉棒变得越来越热,胀大半圈后抵着小腹往前推。

是不是又要上厕所了了?腹部发紧让余颂低着头,怀疑自己是水喝太多,然而随着放松,尿液却没有涌出。

来不及细想自己的器官出了什么问题,余颂头晕眼花地塌下腰部,半身打了个激灵,嘴里无意识哼唧了几声。

洛桑最后插了数十下,他握住性器拔出,撸动后靠住身下人的腰椎,将精液全射了出来。

某种粘稠的液体顺着臀肉下滑,余颂脚趾扣紧,全身像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得放送,提不起什么力气。他的大腿内侧被磨得通红肿胀,原本干燥的阴部也黏糊糊的,沾上了润意。

洛桑用指头捻了把穴口,拉出一截银丝揉搓。遥远的室内迷迷糊糊的穿出人群笑闹的声音,被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压下。

余颂双腿又酸又麻,脑子还处在未知刺激后的空白。洛桑嫌他没怎么出水,伸手揉了几把阴部,调笑了句这里还得多训练呢。

余颂被他摸得又有些站不住,幸好在摔倒前被掐着腰搂进怀里。洛桑细心整理好他的衣服,盯了会儿他的脸蛋,突然低下头再次狠狠吻住了他的唇。

裤子被套上后立刻濡湿,黏糊糊的感觉让余颂很不舒服,再加上他穿的裤子颜色不深,打湿后看得很明显。

等洛桑吻够了,他终于找到机会恳求:“我不能这样去吃饭。”

他们住的地方是离祖母在的主屋很近的另一间空房,三个人暂时睡在不同的地方。但等到婚礼完成后,他们就可以入住二楼最大的房间,在那里度过他们的新婚之夜。

洛桑很享受他没安全的感觉:“那我带你回去。”

屋内大家估计是看他们离开太久,有个小姑娘出来叫人,边喊洛桑的名字越往这边跑。

洛桑一把将人抱起,余颂被迫让身体展露在对方的注视下,他怕自己的异状被发现,只能欲盖弥彰地将脸埋进洛桑的怀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余颂紧张地听见两人用他不知道的语言有来有往的聊,很快,洛桑掂了两下怀里的人,余颂本能把他抱紧,更加不敢抬头了。

小姑娘发出一阵笑声,风似的离开了。

洛桑抱着他这么一步步往前走,余颂仓促地抬头,刚露出眼睛看向人,额角就沾上了一片柔软。

“我们马上就到家了,公主。”

洛桑吻完他,彬彬有礼地说。

余颂这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屋子里没人,床头柜上的保温杯里是温热的蜂蜜水。大腿内侧抹了药后皮肤好得很快,一夜过后只有微微的肿胀,不碰的话倒还不会很难受。

昨晚却不同,两个新磨出的伤口又痒又疼,害得余颂在床单上滚来滚去好久才勉强睡着,偏偏罪魁祸首还好意思美名其曰——这是给你留的纪念,之后你每次走路,都会想起我。

于是尽管余颂想尽快忘记昨晚经历过的边缘性行为,却还是在摆动双腿时,下意识回忆起自己是如何夹着男人的阴茎,撅着屁股被人摸的场景。他耳朵发红,忍无可忍骂出了声。

“变态。”

回应他的只有曲县的风声。

跟昨天的大太阳不同,今天的天气有点偏凉,没什么阳光,整个山头都笼在阴云之下,远处爬在山川上的男人甩着长鞭吹了声长哨,将密密麻麻的牛群往回赶。

微风拂过脸,余颂拨弄了下腮边乱飞的发丝,他突然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平静,他享受着只有自己的时刻,假装从现在开始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地广人稀的曲县风光在试图吞没他。余颂迫切的希望自己的悲伤和愤怒都能够被彻底带走,这样到了婚礼当天,他或许能假装得更开心些。

“达娃——”

女人的呼喊声打破了他的胡思乱想。余颂抿了口杯子里的热水,跟迎面走来的白玛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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