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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幕断线/答应人的事就要做到。(1 / 2)

进入宗信老师的主线存档点。

担心你带着腿伤一个人在家行动不便,阿妙主动接你到志村道场暂住一段时间。短短的两周间,你听她说店里发生了许多事,电视新闻中的江户城也每日不得安宁。

一位名叫阿音的巫nv入职后,成为客人们的新宠。但她与阿妙相当不对盘,两人总是一言不合在店里吵架。

定春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巨大化,现出它守护龙x的神兽原型,在媒t镜头前带着万事屋三人成为全民关注的焦点。好在你后来听新八说,在阿音和百音巫nv姐妹的帮助下,定春的神兽形态被成功封印。危机解除后,他们一致决定继续抚养它。

很多人都在你养伤的期间前来探望,银时宿醉的次数明显减少,每天都定时定点带着神乐新八来做两顿饭,理由则是——

“要是不小心吃到那家伙的料理,连生命都会当场终结啊!”他举着餐勺认真告诫,“这可不是在开玩笑!”

你摇摇头说情况没那么糟,因为近藤和新八吃下暗黑炒j蛋后,顶多也就昏睡个两小时。

“不行不行,那也不行!绝对不能吃!”可他像个c碎了心的老妈,戴着围裙一边煮粥一边絮叨,“你可是伤员,吃那种黑暗料理只会让伤势加重的!”

“你在胡说什么呢!不许抹黑阿妙小姐的ai心料理!”近藤突然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反驳。

“给我滚出去你这蹭饭的跟踪狂大猩猩——!”

总之,这里每天都如此热闹,医生叮嘱你的所谓静养,完全是不可能的。

直到伤好得差不多后,你搬出志村道场,周围才算彻底清净下来,你终于有空开始考虑自己的事情。

于是你拨通了宗信的电话。

“有事要请教?那正好……你穿上丧服过来吧。”

他的语气听上去急急忙忙的,话也没解释清,留下一句指示后就挂断了电话。

丧服……是要参加谁的葬礼吗?而且那位si者走得可能很突然。

即使疑惑,你还是换上了一身纯黑se的丧服前去赴会。

你们在宗信家碰面后,他带你来到门口写着「服部家告别式」的葬礼会场。从有年代感的庭院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颇具规模的传统家族,但古旧的建筑也暗示着他们在如今天人入侵的时代,正逐步走向没落。

你跟在神se肃穆的宗信身旁一言不发,仔细观察着周围环境,直到一个眼熟的男人出现在面前——

站在葬礼入口接受宾客哀悼的家主,竟正是之前在“梦幻教”帮助花子时,在厕所里遇见过的那名忍者!

即便换了身丧服,你也一眼认出了他,毕竟用长长的刘海将两只眼睛盖住、下巴还蓄着胡子的特征实在太明显。

你又很快联想到跨年夜那晚,银时跟你提到过的与他争夺《jup》的忍者,和他应当是同一人。

这到底是什么孽缘!你暗自吐槽。

好在当你对他说出“请节哀”的话时,他没有认出你。

“请节哀顺变,阿全。”宗信对他躬了躬身,神se哀伤,“我实在是没想到,他会走得这么急……之前他的身子骨明明还很y朗。”

“谢谢您,宗信老师。家父前天晚上突然就倒下,我们也很惊讶。不过最吃惊的,应该是他本人吧。”服部全藏的反应b你预想中还要平静。

“真是麻烦si了,为什么我要为了那个si老头做这种麻烦事……”入场时,你听见他在身后低声抱怨。

——又是一对别扭的亲子关系啊。

“宗信老师,这位逝世的老者到底是谁?”在会场中央坐下后,你悄声问道。

“服部前辈是我在御庭番认识的教官,如今活跃在江户的忍者,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刚才迎接我们的是他儿子,服部全藏。”

“原来如此。”

你不再做声,当和尚念经的时候,你在前排的人群中发现了小猿。

最后是全藏对大家说悼词的环节。

“那家伙!竟然把我的《jup》全部卖给旧书店,然后跑去买了一大堆hsedvd!”

——这就是你们父子关系不和的根源么!要不要这么扯淡!

反正等葬礼结束后,你脑海中记住的唯有这一点。

“我说,宗信老师啊……”你生无可恋地灌了口咖啡,“为什么男人总像是长不大的生物呢?”

至少就你见过的群t来说,无一不如此。

“诶?包括我吗?”对面的画师疑惑眨眨眼。

“你还算好些吧……”因为有求于人,你不得不让步道,“只是句感慨罢了,是刚才的服部父子让我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他托着下巴思索片刻后,眉头微皱回复你答:“这问题很难解释得清呢……从我的角度看,保有一些未成熟的心态其实还挺宝贵的。”

“为什么呢?”你追问。

“阿景你啊……你的问题就是成熟过头了,虽然这在多数时候是个好事。”宗信看着你咧嘴一笑,“不过你这类人,总会在关键时刻舍弃重要的东西……假如那个选择是最优解,连‘自己’都会毫不犹豫地舍弃吧。”

“是吗……说不定还真是这样。”你靠回椅背,自言自语道,“我们‘无我一流’的jg神也是如此啊。”

“说起来,你知道你们家剑法的起源吗?”

“小时候听爷爷说过,是祖先在山里日复一日地修炼后领悟的……您还知道别的细节吗?”

“我小时候听你家的长辈讲过,那位祖先拼命磨炼剑法的理由——大概是出于怨恨。”宗信的目光转为严肃,连语调也冷了下来。

“怨恨?”你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说法,感觉出乎意料。

“据说是他做铁匠的父亲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被官府处以火刑,他便带着父亲打造的剑躲进深山里,带着怨恨练出了那套剑法……”

你不禁吃惊地瞪大眼睛,这段故事里的所有细节,竟都与你之前在怪物t内看到的影像相符。

尽管影像中的人只有模糊的轮廓,但你开始相信,那一大一小两人便是身为铁匠的父亲与他儿子,而在林间练剑的人则是长大后的儿子。

——但为什么,我能在怪物t内看到他们?那异形显然是个意外,还是说我会因为别的什么东西……

“你的表情相当困扰呢,最近遇到了什么事吗?”宗信的问话打断你的沉思。

于是你将这怪事对他和盘托出。

“我明白了……会是什么导致的?”听完你的描述,宗信同样陷入深思。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桌上还冒着热气的两杯咖啡逐渐变温。

然后,你们不约而同地向对方说道——

“终端塔的能量!”

如果说并非因为那怪物本身,剩下的因素就只可能是同样在它t内,却本不属于它的东西。

“可为什么我会与那些能量产生联系?”新的谜团接踵而来,你依然无法理解。

“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宗信头疼地喝了口咖啡,撇了撇嘴,“终端塔的能量来自地下的龙x,那里本来是由世代相传的神社所镇守的‘h龙门’,但天人来了以后,基于天导众的意志,他们把神社的人赶走,在h龙门上建了塔——我清楚的仅有这些。”

“龙x吗?”想到近日新加入你们店的巫nv阿音,原来工作的地方便是那间神社,你觉得去问问她说不定能得到更有用的线索。

事不宜迟,你打算今晚就去店里找她。眼看快到上班时间,你起身与宗信告别。

“阿景。”临走前,他再次叫住了你,“龙x的能量过于强大,虽然为人所利用,但我们人类还从未弄清它的原理……未知的事物常常是危险的代名词,请在调查时务必记住这一点。如果遇到麻烦,万万不可一意孤行,引火上身。”

“……我知道了。”

画师忧心忡忡的忠告仍回响在耳边,令你忐忑地走进微笑酒吧的大门。

老板见你来返工,立刻摩拳擦掌满脸堆笑迎了过来。

“好久不见~阿景!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来来里边请——今晚应该会相当热闹,还是要辛苦你了!”

“热闹?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吗?”你驻足问。

“哎呀,事情是这样的……”

他将阿妙与阿音矛盾激化,准备在今晚角逐最高月营业额,谁的营业额高就留谁的事情原委告诉了你。

听完你用鄙视的眼神睨向对方,压低声不屑道:“老板,我看这其实都是你的y谋吧?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开除谁……”

“嘘——你别说出来呀!”老底被戳穿,他立刻慌张捂你的嘴,“被她们听见我可就惨了!那两位祖宗可一个都不好惹!”

你只得噤了声,挥开他的手点点头:“行了我会替你保密的……你知道阿音在哪吗?我还没有见过新同事,想和她打个招呼。”

店里的营业额战争你无意趟浑水,现在只想找到那位巫nv打探关于龙x的情报。

顺着老板的指路,你在化妆室里见到了正在梳妆打扮的阿音。

她身着标准的白衣红k巫nv服,谈吐间能感受到是个x格强悍的nv人。由于前阵子的定春暴走事件导致bang球b赛被迫中止,她背负上了巨额债务用于支付赔偿金,不得不卖掉神社,和家里蹲的妹妹一起租公寓住。

你们聊得颇为火热,见你对龙x的事情很感兴趣,她便将所知的一切全透露给了你——

这个国家的下方流动着名为“龙脉”的巨大能量,龙x则是它涌出的洞。传说中,只要是建立在龙x之上的国家,在那力量的加持下就能变得兴盛。这个国家存在多处龙x,她们以前镇守的h龙门是最大的。定春曾是负责守护h龙门的两只狛神之一,但后来因为她们丢掉工作无力养活,便把它送到了万事屋。

——这些情报听上去仍然琐碎,看来方法只剩一条……如果可以再次接触到龙脉的能量,或许能看到更多信息。

“阿音,你刚才说龙x存在于很多地方,那你清楚它们的具t地点吗?我喜欢旅游,有空时想亲眼去看看。”

“我家有一份记录全国龙x地点的地图,明天来上班时可以带给你,都这个时代了,我们拿着它也没有用。”巫nv答应得很是爽快,随即话峰一转,“不过……”

你眉头一皱,预感接下来肯定不会听到什么好事。

“我今晚得确保自己不用离职才行——作为交换,你来帮我拉业绩吧!”阿音满面春风地贴到你跟前,“我在你身上闻到了投缘的气息!这个小忙你一定会帮的,对吗?”

“啊……嗯,那当然……”你没有拒绝她的理由,y着头皮答应了。

果真如老板所言,她是与阿妙一样厉害的nv人。

按照阿音的安排,你来到楼下的店门口,举着贴了她照片的招牌x1引客人。

本以为此法仍会像以前一样收效甚微,没想到几个中年模样的大叔在看到有巫nv陪酒后,都一脸期待地进了店。

——“他们总是对护士、巫nv和空姐抱持着神圣的幻想,真是有够蠢的!”

你记得不久前阿音如是说过,很快便联想到某个笨蛋卷毛似乎对护士情有独钟。

“是、是这里吧……?我们要找的是这家店吗?”

“喂喂,这里很贵的吧,没问题吗?”

背靠墙壁正神游着,你忽然听见两道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去,正是刚才联想过的笨蛋卷毛。

“银时?”第一次见这家伙光顾酒吧,你怀疑他是否走错门了。

更何况旁边还站着一个adao,怎么看这对穷鬼都不可能消费得起这种地方。

“哟……哟,阿景!没、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返工了啊!”坂田银时局促地对你招手,显然是没料到你会出现,有种做错事被抓包的尴尬感。

你朝他们走近,望着银时的si鱼眼奇怪地问:“怎么回事?突然来微笑酒吧,对自己的钱包这么有自信?”

“其实是阿妙小姐喊我们来的,说是今晚喝酒可以给优惠!”adao推了推墨镜给出解释,“条件是必须指名她陪酒。”

“欸——”想起老板的话,你露出坏笑,一副了然的神情,在心里默默替他俩的倒霉钱包上了三炷香,“既然如此,就请进吧。”

反正自己的工作是在楼下拉客,等会上面闹成什么样都与你没关系。

可银时0着下巴凑到你面前,他已经从你的笑容观察出了异样。

“等等,我改主意了……阿妙又没规定只能指名一个。”

恍然间,手腕被牵住,一gu不容分说的力量拉着你径直往楼梯上走。

“银时!”你火冒三丈,奈何甩不开他,加快脚步爬到他身旁警告,“我是这里的保镖,陪酒不是我的工作!”

“那你为何在楼下给阿妙的对手拉客?凭你和她的友谊,我可不信你是如此薄情的人。而且辰马在信里都跟我说了……”他步履不停,把你拉进酒吧的大门口,“你已经,陪那家伙喝过好几次酒了吧?”

你仿佛闻到浓浓的醋味。

adao在一旁吹了声口哨起哄:“枝川小姐,他说得有道理,都是老朋友,总不能ga0区别对待吧?”

被怼得哑口无言,你敛下双眸,不甘咬了咬唇,语气也软了下来。

“拜托,但只有今晚……我答应过阿音要帮她的。”

握着你手腕的掌心缩得更紧了。

“不行。”银时停下脚步,在门前转身盯着你,si鱼眼下的情绪变得越来越幽深,“我不清楚你一定要帮那个老油条巫nv的理由,阿景有自己的事情想怎么瞒着阿银我都随便……但我来这店里唯一想指名的对象,就只有你啊。”

——又来了,令我拿他毫无办法的态度。

既然不会对自己刨根问底,与他对视数秒后,你颔首答应道:“好吧……只是喝杯酒的话。”

得到肯定的答复,银时的脸se缓和下来,恢复他原本懒洋洋的模样,终于肯放开你的手。

“喂喂……这什么气氛?告白吗?”adao躲在你身后小声八卦,伸出两根手指b了个暧昧的手势,“难不成,你已经跟他那个过了?”

你一脚踩上他的人字拖:“少管闲事,b起这个,还是赶紧担心下你的钱包吧……进了这家店就给我做好赌上一切的觉悟。”

“好痛——!”

……

那之后,阿妙和阿音的b赛结果并不重要,老板成为最大赢家,愚蠢的男人们把钱花得只剩一条k衩。

至于龙x的地图?由于阿音发现你坐进了阿妙那桌,她气得当场反悔,这线索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地图的线索因意外而断掉后,你并未感到沮丧。宗信的谆谆教诲犹在耳边,那些能量过于强大,贸然寻找可能会引火烧身——如果是天导众主导了龙x的开发,调查行动就必须更为谨慎,让他们察觉到什么就糟糕了。

现有的情报还不足以触0到真相,就暂且将它们封存进水下吧……总有一天,等恰当的时机来临,真相自然便会浮出水面。

你将记录好所有信息的笔记本,放回书柜下最底层的ch0u屉,暗自下定决心。

伸懒腰舒缓一下伏案写字过久的辛劳,你看了眼时钟。时间已过正午,饥肠辘辘,看起来是等不及自己做午饭。

在阿妙家吃了太久银时做的料理,你突然有些想念许久没去的那家和食——由一对亲切老夫妻经营的大众食堂,各式套餐廉价又美味,于是迅速换好衣服出门,希望还能赶上最ai的牛r0u盖饭。

掀起门帘走进小店内,店内只有零零散散两桌单人食客。你在吧台最靠里的位置坐下,向老板点完单后,与好久没见的夫妻俩唠起家常。

“来了!牛r0u盖饭一份!”老板爷爷将热气腾腾淋上秘制酱汁的牛r0u饭递到你面前,笑声爽朗,“为了庆祝你的痊愈,我特意多加了牛r0u呢!不必客气!”

“哎呀,那真是十分感谢您!”你双手捧过沉甸甸的饭碗,仿佛里面盛着满溢的幸福感,报以他明亮的微笑,“我以后也会经常来吃的。”

此时,店门帘被再次掀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老板,老样子……诶,你也在啊,枝川?”

此人声音是熟悉的、有些粗的低沉烟嗓,你放下碗朝对方看去,果然看到了土方十四郎。

与平常打扮不同的是,他今天穿着一身宽松的黑se和服。

“嗨,土方。我来吃个午饭,这里的牛r0u盖饭很好吃。”你看着他走到身旁坐下,拿起筷子随口问,“你怎么没穿制服?”

“啊啦~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土方先生穿便服呢!”老板娘觉得稀奇,高声惊叹道。

“我今天不当班。”土方含着一根香烟点燃,向你们作出解释,“我一个打光棍的,正不知道该g什么好呢。”

他一边平静地说着,一边朝你的方向偷瞄。

你没有注意他的眼神,而是把余光注意力放在跟在他身后进店的、三个浪人打扮的男人身上。

——真奇怪,他们看起来明显是一伙的,但其中两人坐到了后方的桌子,另一人则特意坐在土方身边。

这帮浪人有何贵g?

你无从得知土方与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恩怨,但现在仍是攘夷志士遍地的危险时期,即便无冤无仇,把负责抓捕他们的真选组副长选为目标也并不奇怪。

三个浪人没有立即向老板点单,你的疑心更甚,心想他们是否会在店里出手。

如果是那样,你也有信心和土方合力迎击。但还不清楚对方的人数,于是现阶段你只是保持戒心,慢慢吃面前的那碗饭。

心细的老板却注意到土方偷瞄你的视线,便凑近他悄声暗示:“等你不是光棍就知道有多烦人了……不过,你如果有在意的人,可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啊!”

“是吗?”土方只是抱着双臂,冷酷地微笑着回应。

——真是的,一个个都这么劝我……但我早就决定不去触碰了啊。

“我看你跟枝川小姐还挺熟?呐,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老板娘八卦心起,开始盘问。

“呃……”ch0u着烟的男人语塞,前因后果有些复杂,一时不知该如何对她解释。

你淡定接过话头:“实不相瞒,我因为一些事情去过几次警局……土方副长秉公执法,我很尊敬他。”

“哎呀~那还真是有缘!”老板笑得开心,把一大碗蛋h酱盖饭放在桌上,“来了!土方特别盖饭一份!”

造型独特的蛋h酱堆在白米饭上,噗噜噗噜地摇晃,如布丁般的质感散发出可怕的气息。

这碗饭让旁边的浪人震惊得说不出话,你发现他刚按上刀柄的手又悄悄缩了回去,挑了挑眉。

——任谁第一次看这玩意,冲击力都足以震碎三观。

你推断浪人们大概不会在店里动手了,便收回注意力继续进食。

你和土方端着各自的碗大快朵颐时,又听见老板朗声道:“来了!宇治银时盖饭一份!”

不可置信朝吧台的另一头望去,一只银发卷毛映入眼帘。

那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你心有戚戚放下半空的碗,一瞬间想火速结账,逃离这家没有正常人的店。

但你发现身后的两名浪人都站了起来,担心他们接下来的行动,考虑到店外可能还有同伙,你只好暂时把逃跑的想法压下去。

坂田银时朝你们这边望来,挨着你坐的黑发男让他极为看不顺眼:“喂那边的蛋h酱先生,能不能坐到别地去?在nv孩子旁边吧唧吧唧吃那玩意,会害得别人没食yu的……对吧,大叔?”

被夹在银时和土方中间的浪人,还未从两碗惊世骇俗的盖饭冲击当中恢复,又突然被点到名,愣愣道:“诶?问我?”

“那你坐远一点不是更好吗?在米饭上浇红豆馅,说明你的味觉有问题,没资格来大众食堂吃饭……对吧,大叔?”土方不甘示弱地回击。

——不,你的味觉也半斤八两,而且大叔为什么要被你们这样拷问啊!

你听着两位“美食家”你来我往的幼稚辩论,觉得一阵头痛,不禁默默扶额。

连那浪人也忘记了自己的计划,被他俩带进争论“哪种盖饭更好吃”的坑里,还被强塞了两大口蛋h酱和红豆馅。

很好,只有大叔受伤的世界完成了!

直到另两个同伙将不省人事的大叔扶出店门后,你才解脱地松一口气,果断站起身说:“老板,结账。”

走出店门后,你本以为那些浪人会就此放弃,但剩余两人仍盯着土方离去的背影不放,便跟在他们身后思考起对策。

——要去提醒他吗?就这么办吧。

你刚想追上去找土方交谈,从背后却忽然伸来一双手臂,将你整个人搂得紧紧的。

“喂喂……再继续盯着那个蛋h酱混蛋看,我可要生气了啊。”吊儿郎当的声音萦绕在耳畔,执着地问,“他就那么好看?原来你喜欢这一款?”

啧,差点把这个笨蛋给忘了!关键时刻别出来捣乱啊!

你继续拖着这碍事的重物艰难往前走,一面在他怀里拼命挣扎:“别闹了快放开!十万火急!我有件事要跟土方讲……”

“什么事?那种味觉有问题的人可不能随便靠近啊,会被传染得全身都是蛋h酱病毒,然后凄惨si掉的!”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气上心头,你转念隐瞒事实,一跺脚打算故意激他放手,“是啊,我就是觉得他好看不行吗?清爽的黑发和正直的眼神,b你的银sej窝头和si鱼眼好看多了……”

后面聒噪的动静总算安静下来,抱着你的双臂也缓缓松开了。

银时松手的一瞬,你挣脱禁锢头也不回地跑出去,并不打算立刻道歉,因为你自觉刚才说的都是事实。

真要道歉也事后再说,情况紧急根本顾不上那么多。

“唉,嘴还真y啊,不愧是她呢。”

在你身后,被丢下的男人并未因你明显是借口的一席话受伤,只是感到好笑地低声道。

不过,那过分在意土方安危的表现,令他心中开始盘算别的东西,随即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你追上土方的时候,看见他已经走进一家电影院的放映厅,便买了与他相同场次的票进去找。

“这不是个儿童电影吗……他竟然会看这种题材,ga0不懂。”买完票你才发现这个问题,但很快将它忽略。

你顺着影厅的台阶一排排走下去,在观众中搜寻着土方的身影。可还没见着人,顶灯突然熄灭。一片漆黑中,有人将你拽向身旁的座位。

“银时?”刚看清拽你的人,一大筒爆米花就被递到了面前。

“想看电影的话,我买了爆米花哦?来一起吃吧。”像是完全没被你刚才的话打击到,他自然地说,“在影厅走来走去,会影响别人观影的……看完再去找吧。”

虽然早已对坂田银时的厚脸皮见怪不怪,你这次还是有被小小震撼到,诧异地望向他。

“你怎么回事?来捣乱的吗?”

他避而不答,只是将一颗爆米花喂进你嘴里,一本正经道:“喂喂,看电影要保持安静。”

你摇摇头靠回椅背,嘴里狠狠嚼着齁甜的爆米花,和他看起了开始放映的儿童电影。

心中被巨大的后悔所占据,自己就不该继续多管闲事的。

百无聊赖地看着奇葩的电影情节,身旁的银时大口吃着爆米花,他还莫名其妙被感动到痛哭流涕。

借着影片微弱的光,你发现右前方坐着的人反常地戴着斗笠,似乎还能听见他对前排的人小声嘟囔。

——是刚才在店里的浪人之一!

那坐在他前方的想必就是土方,于是你sisi盯住那浪人的背影,以防他做出什么威胁举动。

突然,他的身子往前倾了一下,你抓住时机刚要起身拔刀——

“喂!那边的人!”银时却抢先出声叫住了他,“你叽叽咕咕什么呢?我都听不见台词了!刚才派豆龙说什么了?‘按我家门铃’……然后呢?”

浪人停下动作,烦躁地朝你们看来。

“不好意思,派豆龙是在告诉那孩子……诶?!”坐在前排的土方回身准备作答,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好巧不巧又看见讨厌的si对头的脸,发出一声惊呼,“又是你啊!你什么情况?我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碰上你?”

“我才要说这话,蠢货!”银时一脚踩上浪人的斗笠,瞬间就被土方的话挑起怒火,撸起袖子准备再战三百回合。

“不是这样的,土方……”眼看他俩又开始无意义的争吵,你立刻站出来想要打圆场,但两人越来越激烈的骂战让他们压根听不进别的话,反而引来周围观众纷纷指责。

“要吵架到外面吵去!不要妨碍别人啊!”

——算了不管他们了……

随着更多观众加入混战,你趁乱挤进人群,来到无所适从的浪人背后,趁无人注意,从腰间ch0u出十手将他击晕。

这样就可以了吧?虽然还剩一人,但我真的累了,随他去吧。

你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赶在影院工作人员来维持秩序前,偷溜出了电影院。

游荡在大街上,jg神紧绷了一天的你感到筋疲力尽,恰好看到前方有一家公共澡堂,便走进去想要泡个澡,排解掉累积的压力再去上班。

这家店的澡堂是男nv分浴,但桑拿房却是公共的。你泡完澡见里面空无一人,想着来都来了不能浪费好机会,就围了条浴巾走进去,打算蒸个几分钟后走人。

在桑拿房内放松地坐定,将小毛巾盖在头顶,你闭上眼,开始享受包场的蒸浴。

几分钟过后,你睁眼准备离开,却瞧见两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正扭打在一起,骂骂咧咧从门口互不相让地挤进来——

“怎么总是你?你有完没完啊!”

“这是我的台词!快滚出我的视野!”

——可恶,偏偏在这种时候……!

你在心里暗暗骂了句两个白痴,此时很想找条地缝往里钻,或是有任何可以隐身的魔法——随便什么都好,只要能让你不被他们注意地离开这里。

但终归是痴心妄想,“偶然”碰面一整天的冤家们,在进房间时便发现了你,缠斗也随即停止。

“阿、阿景……?你怎么会在这里?”银时目不转睛注视着你裹着浴巾的身材,结结巴巴问。

“诶?!这这这里原来是混浴吗!”土方顿时羞红了脸,把身子调转过去不敢正面看你。

“我看完电影来泡个澡怎么了?”你没好气道,不知是快被他们气到晕厥,还是桑拿蒸得有点久,你感觉头晕目眩的,大步向前想要出门,“我蒸完了,你们用吧。”

“等下——”银时却伸手拦住了你,脸上是极度认真的表情,“你还不能走。”

“哈?”你的耐心已被磨到极限,转身面向他质问,“你们喜欢怎么吵架都随便,不关我的事吧?都听你们吵吵一天了,我只是累了想蒸桑拿而已……”

“我看那家伙不顺眼,虽然有我自己的原因,但也是因为你说了‘觉得他好看’,对吧?”银时打断你的话反问。

你瞥向背对着你们,身躯忽然一震的土方,没有否认:“嗯,所以呢?你是在嫉妒?我夸两句别人长得好看怎么了?又不代表我喜欢他。”

——说起来,我倒是听过同事间的传闻,说那个土方先生暗恋我什么的……

别开玩笑了,他那种一身正气全心全意热ai工作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心思谈恋ai。

然而你惊讶地看见,土方听见你的话后竟然哆哆嗦嗦,把头埋得更低了,脸se直接红到耳根。

——假的吧?一定是蒸汽蒙眼我看错了……

“喂喂,说不喜欢你一直盯着那个蠢蛋看做什么?”银时拔高了音量,挡在你和土方之间叉着腰说,“我都跟了你一天,现在可以把实话告诉我了吗?”

方才的冲击一幕还残留在视觉里,你隔着朦胧的雾气望进他的红瞳,眨了眨眼,准备开口坦白。

此刻,桑拿房的门悄然关闭,门外出现一个人影,他用锁链将门拴si,并摆上了「清扫中」的牌子。

察觉来自那边的动静,你急忙转身走到门前,双手搭上把手转动,却怎么也推不开。

——是那最后一个浪人!

“外面有人!”踮起脚透过玻璃确认无人偷听后,你转头冲他俩喊道,“那混蛋把门给锁住了,想让我们都闷si在里面!快过来把门撞开,原因我之后再解释!”

“什么——?!”

“啊啊……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夜晚的居酒屋内,你懊恼地双手捂脸叹息。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直接戳穿就可以了,那种货se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土方叼着烟,柔声安慰你,“真没想到我难得休个假,竟会被一群杂鱼盯上。”

“喂,你说你要怎么赔她啊?为了你这破事,她可是辛苦了一整天呢……还有我,被迫陪着你演戏,jg神损失费结一下啊喂!”

服务生拿来六杯生啤放在桌上。

“我都把澡堂的修理费赔付了,你还想怎样?你今天除了跟我吵架添乱,还g过什么正事吗?连撞门的时候都冲着我的脸来……”

“那是因为我看到你这张脸就不爽啊!那头整齐清爽的头发,怕不是拿蛋h酱当发胶使的吧?瞳孔也总放那么大,一副随时快要si了的样子!”

“不想喝我请的酒就滚啊你这爆米花头!要我在你坟前放点什么吗?红豆馅?”

“真的够了你们……我看你俩迟早有一个要把对方给砍了。”你伸手取来一杯啤酒,郁闷地一口气灌下半杯,同样开始发疯,“就因为你们在澡堂闹到这么晚,害得我必须翘班,今天的工资都没了!我又不像你们公务员可以舒舒服服地带薪休假,这破工作g一天是一天啊!”

“嘁……”坂田银时与土方十四郎互相丢给对面一个凶狠的眼刀后,总算迎来休战。

桌上的气氛安静得诡异,酒过三巡后,你用筷子拨弄着碟子里最后一颗毛豆,终于懒懒开了口:“呐,土方。”

“嗯?”他呼出口烟,疑惑看你,脸se已经喝得有些微红,眼神迷离。

银时也朝你看来,密切关注着这对话的下文。

“……算了,还是不问了。”你心一横,把刚才借着酒劲想要问出口的话,给y生生吞了回去。

——没有勇气问啊。

无论得到哪种答案,似乎只会让这段关系变得更麻烦。

我没资格贪心,就这样维持下去吧……如此到最后,谁都不会伤心的。

面对土方不明所以的问号脸,你又喝了口酒,悲伤而乐观地想。

但有个人不这么认为——

“喜欢的话,直接说出口不就好了……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怕这怕那扭扭捏捏的。”银时一手支着侧脸,另一手指着土方,唐突发言道,还打了个酒嗝,“喂喂,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g着t面得不像话的活,还想把重要的人从我身边抢走,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不过……”

说着说着,他渐渐把头垂了下去,额头抵向桌面,打起响亮的呼噜。

——不过,只要能让那只漂流的蝴蝶降落。

仅仅是想让它停留在身边,再多看看那美丽的笑容,无论用何种方式……仅此而已啊。

因为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银时?”你r0ur0u他已经睡si的脑袋,轻声唤道。

没有醒来。

“话说一半就蒙头大睡,你倒是说清楚啊?”你也喝得意识不清了,对着他晕晕乎乎地嘟囔,“什么喜不喜欢的,土方才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我看你肯定是误会他——”

话音未落,一双手却从桌对面探过来,将你的脸慢慢扳向他的面前。

浓重的烟草味与啤酒的麦香味袭来,将你不甚清晰的感官包裹着,如cha0水冲刷、后退、又前扑,如此反复。

等反应过来时,他的唇已离开了你的。

琥珀se的湖面泛起涟漪,倒映出烟青se的宝石,冰冷的石子投入温暖的湖水中,发出咚咚的响声,下沉后被溶化。

你听得见,那是彼此的心跳声。

在你蓦然变得呆滞的眸光中,土方十四郎深呼x1一口气,将那句忍耐已久的话倾吐而出——

“没错,我喜欢你……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开始了。”

“哎?”

粉碎三观预警,自爆卡车+社si发言,天雷慎入!!!

修罗场+三人行,来真的没在开玩笑!!!

像现在这样一成不变地走下去就好了。

他是没有资本给予心av人幸福的失败者。

t面的工作不过是掩盖好斗本x的遮羞布,饥饿的狼收起獠牙躲在暗处,觊觎着近在眼前的猎物。

难道要忍住不出手吗?

他是觉得如此更好,可都怪那该si的酒,在里面泡久了,连身心都变得坦诚,失去了掌控。

尽管有所察觉,她仍在竭力否认这一事实,想要相信另一个由假象构筑的他。

不可以信任那个假人——渴望告诉她真相,于是伸出双手。

最终还是触碰到了,肌肤与肌肤相亲,目光相接,唇与唇交换着彼此的味道。

生啤的麦芽香之下,还能品尝到一缕清淡的花香味,似乎是唇膏的香气,差点令他沉醉。

当幻想过无数次的告白场面真正上演,他却突然开始不知所措。

“哎?”

说实话,你的大脑的确被他意料之外的举动弄得宕机,只能呆坐着看他说完那句告白,却不知该回应些什么好。

——事情正朝你最担心的方向发展。

“枝川,对不起有点突然……吓到你了吗?我、我先去趟洗手间!对不起!”土方十四郎这才意识到自己恍惚间做了什么,慌忙道着歉起身离开。

你垂下头,注意到他遗忘在烟灰缸里燃烧着的半截香烟,默默朝它伸出了手。

这冲击太大,先ch0u根烟冷静一下。

可身旁刚才一直埋头睡觉的坂田银时突然抬手,按住了你的。

“不可以ch0u那种东西……身t会堕落的。”闷闷的声音传来,听上去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你浑身一激灵,感到突然清醒过来,皱着眉俯视他问:“你在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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