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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无念(1 / 2)

写中间阿沧的话,是配着麦浚龙的《无念》写的,“一呼x1一脸是ai念一思想一脑是怨念”“一熄灯一切被纪念一开灯一切是妄念”这词太搭,夕爷的词简直aisi,推荐给大家。

谈话的地点还是书房,说明老爷子并不着急,急是装给奚言的小叔和现下他名义上的nn看的。

兰草换成了雀梅。雀梅赏的是老态,乱石嶙峋之感的枯枝和昂扬生机的点点翠绿即可,修剪时格外重视留白。

“你倒是喜欢上了林家的nv孩?”老爷子手里修着细碎的neng芽,言语间叫人听不出态度。奚言知晓他不可能为这来问罪自己,nv人在奚楚瑜眼里是工具也好、是玩具也罢,都不能算作“人”。

“爷爷说笑了,那姑娘我让薛琦带着她了。戒完毒,她能b在堂弟们手里发挥更大的作用。”薛琦在电话里就选择了坦白从宽,已经被林遴坑了一把,若再卷进奚家的内斗就真的是她脑子有坑了。

“该销毁的都销毁了?还没放人?你小叔已经在我这闹上一回了。”奚楚瑜当真是不在意nv人的事,他在意的只有自己手里的权力。信奉丛林法则的人最清楚这场竞争没有终点,当你以为自己在现有的对手中胜出时,踏上通往再上一层平台的阶梯时,就已经能够感受到新的敌那宛如人毒蛇般的目光。

而如今他老了,身边也都是些老家伙,敌不动我不动,可架不住家里的小辈给他制造弱点。毒品是红线,是跑去东南亚那片的野人才玩的东西,奚家的大部分产业都洗白了,这东西,不能碰。

“冰毒都销毁了,贩毒的上家和堂弟们的手下也一并处理了。至于小叔,他实在有点太溺ai孩子了,我作为兄长不得不帮忙管教。只是爷爷也不用多苛责他们,堂弟们还不懂事。”说实话奚言没想着这么快解决他愚蠢的弟弟们,还想着让他们犯蠢牵扯到奚波悠身上,只是这枕头都送到面前了,这瞌睡不睡实在说不过去。奚言了解奚楚瑜的红线,这都是他年少时看着父亲次次反抗爷爷、次次落得遍t鳞伤总结出来的经验。“不懂事”只是能力问题,奚楚瑜更在意的是态度问题。

“不懂事?不听话啊。”奚楚瑜听得出奚言的茶言茶语,可他还是剪断了雀梅唯二的主枝,他要的是一枝独秀。他是老了,不是瞎了,看得清小辈之间的不睦。只可惜本就是存的养蛊的心,奚家的一切只能交给他奚楚瑜最优秀的后代。

“老二之前的媒t在老二丫头手里,你手里的娱乐给了老三那两个不成器的,你一并拿去吧。”奚言还真没想到有这种好事,看来老爷子已经把继承人的选择范围缩小到了只剩他和两位叔叔。

“实业这块杂,再加上媒t娱乐,管得过来吗?”

“哪里有管不过来的,爷爷不是管着我们全家都管得过来吗?”自谦并不适合用于上位者想要提拔自己的时候,如果连自己都不自信,何来他人的信任。“实业说起是杂乱,但都是您看准的成熟产业,考验我的是驭人之术,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怎么会管不过来呢?”

奚言这话说到点子上,奚楚瑜很是满意,但也不忘平衡之术。“你这个年纪,看东西b你的叔叔们毒,还是遗传了你爹啊。下去吧,和你小叔好好处,建投的上游在你这,一家人得好好配合。”

家里没人是不行的,奚言对上心的事一向殚jg竭虑,没有什么b林沧更让他上心的了,已经在出门前吩咐好了一切。家里的监控不得不提上日程,奚言挑了款能自动识别画面中移动物t并进行跟踪的监控,装在除了卧室和卫生间以外的地方,林沧一出房门,他的手机就会弹出提示。能用来自杀的工具也全部由他亲自锁好,再叫上门装监控的工人把窗户的限位器也设置好,确保林沧在家里没有再实施自杀的可能。

“外面还有人?”林沧在外人面前克制,文芝在卧房看着她,大有寸步不离的意思。

“奚总让人加装几个小夜灯,您不用担心,再多喝点粥吧。”小夜灯也是人t感应的,走廊里的小夜灯还联通了奚言屋里的,林沧要是半夜溜出来,依旧能被他发现。

“奚言去哪儿了?”林沧心下矛盾重重,还是忍不住一问。不想见奚言,是怕他问起缘由。想见他,是想再扑进兄长怀里大哭一场。

“您想见老板的话,我这就给他打电话。”文芝从奚言那里知道了个大概,平日她虽只是给小姑娘采买些生活用品,但也逐渐有了些养nv儿的感觉,特别是看见林沧穿着她挑的漂亮衣服。这样可ai懂礼、聪明勇敢的小nv孩,文芝就算是未婚也想来上一个。林沧现在活脱脱一副病弱美人的模样,更是惹人怜惜,文芝看她吃不进东西也着急,更是自然有求必应。

“不用了,”林沧敛下眼睫,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我想一个人呆着。”

文芝犹犹豫豫地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再检查了一遍窗户上的限位器。

林沧在叠好的衣服上蜷缩成一小团,手脚并用地抱着小狐狸。奚言一见床上没人,就知道她在衣柜里。小姑娘在衣柜里睡过了一整个下午,奚言不叫她是不行的,人总要吃点东西。

“有做梦吗?”林沧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抱回了床上。

“没有。”小姑娘就这他的手喝了两口温水。

“那给你做个大点的衣柜?能把床塞进去的那种。”忙了一天的奚言还有开玩笑来逗她的jg力,躺了一天的林沧却没有为此而生气的心情,她不在乎了。

“秋白桃的味道和初夏的脆桃差不多。”这桃不是现买的,是月前就订好的,今天刚送到。林沧接过那碟切好的桃子,叉起一块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她还想和阿姐讲最后一次话。

屋里遮光帘隔绝了所有的外部光纤,奚言只开了床头柜上的那盏台灯。他知道自家妹妹是个美人,可光影从她背后穿过,落在身前不多处。她的睫毛投下的y影宛如振翅yu飞的蝶,憔悴的面容弱化了浓眉带来的英气,病弱且清丽。

惊心动魄的美。

男人不自觉地抚上了她的脸,林沧被惊得放下了手里的碟子,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手里的小叉子也能够成为自卫的武器,脊背抵在床头,退无可退。

带着t温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眼皮上和脸颊处,林沧睁开眼,奚言正闭着眼,额头和鼻尖与她相触,鼻息交错,奚言平稳的呼x1声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兄长的温柔是一如既往的,让她有种想要再次和他紧紧相拥的冲动。

<不要这么做,林沧。不要再给任何人留下眷恋了。>

等奚言睁眼,nv孩已低下眉,她重新拿起那一碟桃子,机械地吞咽着。

“阿沧能告诉哥哥,想起了什么吗?”林沧手上动作一顿。她身边随便一个人都能看透她的心思,是她太好猜,还是他们太聪明。

“我想告诉阿姐。”林沧抬起头来直视着奚言的眼睛,奚言却扭头避开了,他害怕林沧空洞的眼神,更害怕自己没能掩饰好失望的情绪。

奚言屏了一口气,不想让林沧看出什么端倪,他语气平静地说到:“林遴已经在戒毒了,她被人强迫x1毒了,所以才会那样。哥哥会保证她过上她自己想要的生活。至于你阿姐,哥哥会想办法让你们能联系上,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只能保证尽快。”

林沧没有想到奚言能这么快答应她任x的要求,她不得不承认哥哥身上有种靠谱成年男x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依赖他。

“阿沧,哥哥不在乎你想不想告诉哥哥这些。”他在乎得要命,特别是和林遥对b。“哥哥只在乎,你会不会陪着哥哥一起过好以后的每一天。”

心脏被悲伤握紧的感觉并不好受,林沧反复挣扎,终于说出了自己准备好的话。“奚言,我没什么用的。”

“林遴一直很讨厌我,她说我是一个废物。我的确是,如果我当年和妈妈一起si掉,你和阿姐都不会有我这个累赘。阿姐不用因为我被威胁,你可以和你喜欢的人好好在一起,无缺和小芙都有很多朋友,不差我一个。”她不看他的眼睛不是为了逃避,而是睁大的眼很难控制泪水的滑落。

林沧仰着头,还想要眼泪落下的速度再慢一点。“如果妈妈没有怀上我,就更好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长痛不如短痛。”

好一句“长痛不如短痛”,奚言蛰伏八年,他痛的已经足够久了,叫他如何能忍受这句“长痛不如短痛”的劝诫。

“阿沧,人活着,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自己。”林沧不让他碰脸,奚言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握住她的手。人与人之间的联结对林沧这样的抑郁症患者尤为重要,即使b不过林遥,奚言也不会赌气,他从来就不是在父母的ai意下浇灌长大的孩子,没什么多余的矫情,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再失去林沧了。

“在你出生前,哥哥也会觉得人生没有意义。我再努力,都是为了家族。而我根本改变不了父亲,他和我的爷爷互相仇视,我也不是在他的希望里出生的,我在学校再怎么优秀,没有人在意。”男人半跪在地毯上,仰头望着端坐其上的nv孩。

他看着林沧哀伤的眼睛,竟也认为她是在为自己哀伤。

男人俯身轻吻nv孩的手背,恍惚间,他仿佛是走投无路的疯子,临si前无b渴望教廷圣母的宽宥。

“林阿姨,你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她很乐观,一直很期待你的出生,连带我一起。在此之前我都不理解我的父亲,也不能理解林阿姨为什么还能这样乐观。在你出生后,她告诉我给你取名叫林沧,是希望你能够跨越沧海,去追求最自由的人生。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她和我的父亲都不曾后悔过他们的举动,是因为他们的心是自由的,他们为自己而活,从不是为了他人。”

这些话憋在他心里太久了,唯一可以和他分担的人只有年幼的妹妹。因此他不敢讲,他不是唯一一个害怕那段往事的人,那是一场彻头彻尾、没有得利者的悲剧。可他更害怕的是面对自己,暴露害怕真实的自己只能引来妹妹的嫌恶。

“阿沧,哥哥可能说过为了阿沧才好好工作什么的话。其实不是的,哥哥当然希望得到阿沧的喜欢,但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我想要得到权力,我不喜欢被他人掌控,这才是真正的原因。”他根本不是在推心置腹,他是在要挟林沧,用自己的隐秘的yuwang,要挟她陪自己一路走下去。

“我们阿沧还很小,可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你更应该好好过每一天。你可以读很多很多的书,去寻找这些作家们眼里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你可以看很多很多部电影,去看看他人的生活和别人眼中的世界。等你长大了,你就可以像你母亲希望的那样,你可以坐船渡过每一片海,去亲自感受不同的土地。”

“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病。阿沧,你只是生病了。”

他赞美、他忏悔、他祈求,他将甜言蜜语说尽,也将肺腑之言道完。

我还能见林沧吗?”林遴缩进狭小的浴缸里,热水漫过她紧绷的身t,这是她排毒的建筑,现在已经拆掉了。”

“我一直以为,是那些人抓住我了。”很难说被人猥亵和被人追逐后抓住哪一个更吓人,但梦境的留白带来的未知恐惧时刻缠绕着她,林沧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被抓住后会遭到怎样的无情对待,可现在有一个人站出来告诉她,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得救了。

“哪些人?从衣柜里?”奚言不知道林沧的梦有有多具t,但如果能清楚幕后真凶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因而显得有些急躁。

男人的急躁显然让nv孩有所不适,她往后缩了缩。想起哥哥原来才是自己年幼时的拯救者,又认真答话:“我不知道是哪些人,我的梦都在有人打开衣柜后结束了。”

“那这么说,我们阿沧怎么有点笨笨的啊,都知道有人来抓你了,现在还往衣柜里躲?”林沧对奚言还有心情说笑很是无语,她没jg神和他闹。这件事在某种程度上解放了奚言,让他从父亲和爷爷之间的矛盾ch0u离出来,对林沧则是永久的噩梦。

“好吧,哥哥这边就没什么特别的事了,其实没有太多意外吧。不过我确实认为阿沧不能再生活在奚家了,哥哥不知道具t发生了什么,但我不相信会是单纯的自杀。送你回林家,是在我看来,nv孩子多,会好一些。”

“林遥还算是个好人,嗯——,也是哥哥的学姐吧。哥哥就拜托她照顾你了。”

“奚言,我还是想不起来,以前……”林沧听得懂奚言话里对没能在过去八年里照顾自己的遗憾,而奚言听得懂林沧对于自己还是没能回想起兄妹曾经美好回忆的愧疚。因而他g着妹妹的脖子,要她俯身埋进自己怀里。

“不重要的,阿沧。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你。我们阿沧b以前勇敢多了,对吗?”奚言从不否认自己的无耻,愧疚是很好的情绪,它叫人心甘情愿地妥协。

“阿沧,要看哥哥一直这么跪着吗?下午还要出门哦,你应该再睡一会儿。”

如果打开衣柜门的人是兄长……于林沧而言,这个消息顶得上世间一切良药。

“梦很乱,很多地方都是模糊的,只有一点点清晰的。”林沧哑着嗓子开了口。

“嗯。”奚言依然温和地鼓励着她。

“一开始,我在书房里,旁边好像有人,可能是你吧。”

“每周日的时候林姨都会有事,哥哥上高中后b较忙,的确会带你去书房呆着。”小姑娘羞赧的瞟了他一眼又移开的眼神的确像是她小时候闯祸后的神情,林沧幼年实际算不得什么很听话的孩子,只是家里没有同龄人,奚言的堂弟堂妹们也b她大,小姑娘只能缠着母亲和哥哥。

“那可能是我觉得太无聊了吧,我跑出去了。”林沧在心底复盘了不知道多少遍,也许她不跑出去,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但也许她这次没有碰到,下次也无可幸免,她有十四岁了,梦中男人身上纯粹的恶意和故意敞开的窗帘让她知道,这并非偶然,而是故意。

“你那么小,多正常啊。”奚言并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还在如常地鼓励着林沧。

“我跑到了一个透明的房子旁边,好像是琴房?”

“家里是有一间专门的琴房,大家都有学乐器。阿沧已经不会弹钢琴了吧,哥哥也把小提琴忘得差不多了。”

林沧心底有一瞬间的恶意,她想要撕碎兄长始终如一的t面,她想看看这个人是否也有情绪崩溃的时候。

“我看见了妈妈和一个男人。妈妈……妈妈跪在地上,没有衣服。”

奚言的表情明显严肃了起来,这其实和他的猜想很接近的,可他不知道应该为自己猜对了答案而高兴,还是为这个事实而悲伤。此前他便从奚家另一支血脉的远方亲戚处得知了端倪,对方的前妻嫁过来不到一年,在奚家的一次祖庙聚会后迅速离婚,再也没有圈子里的人见过她。“”,当时奚家人玩的便是上个世纪上流社会时兴的“”。

“宝宝,没事的,已经过去了。”苍白的安慰,抵不过心底的恐惧。

林沧脑子里似乎又浮现出了那个可怕的笑脸,害她不得不扑进兄长的怀里寻求温暖。“那个男人还冲我笑,他的脸好吓人。”

“阿沧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吗?哥哥去找他,好吗?”可供怀疑的人选不多,只要有一条线索,奚言都能找到他。

“不要去找他。”梦中的无力感还在影响着nv孩,恐惧胜过理智,可以说是童年y影的典型症状了。

“为什么?阿沧,之后发生了什么?”奚言意识到了这几件事不止如此。

“他……”林沧的呼x1又明显得急促了起来,单薄的身躯战栗不止,奚言只好给她拿了一片真的镇静药。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四周太安静,奚言说不清是药起效了,还是林沧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两个人只是相对沉默,良久的沉默,直到林沧再次开口。

“之后,我出现在了琴房。”她的语气平稳了很多。

“我在等钢琴老师。”

“那个人出现了,他一来就坐到了我旁边。”

“然后,把我拉到他的腿上。”

林沧说得一字一顿,在药物的帮助下,她终是僵y地说出了自己最大的恐惧。

“阿沧?他,他……”这次情绪崩溃的人当真换做了奚言。他不止一次在林沧面前展露过脆弱的一面,但那些都属于是五分演技、五分真情,在表演中释放情绪,有时候会让他自己都相信了自己。

猥亵?是的,这就是猥亵。林沧再怎么说,那时也是奚家实实在在的养nv,还是一个年龄都不足以上小学的幼nv。奚言不知道红着眼的自己在妹妹严重会不会像一只发狂的野兽,他很想就这样给床架一拳,可他不想吓到林沧,更不想让对方以为自己有暴力倾向。

奚言站起身背对着林沧si命地掐着自己的太yanx,他拼命调整着自己粗重的喘息声,感受着自己因极度愤怒而产生的全身颤抖。

林沧听见了兄长小声骂到的那句f-word,她竟有一种隐秘地快感,一种复仇的快感。这让她意识到,她原来是恨他的。恨他“抛弃”自己,恨他一无所知,恨他的姓氏,更恨他轻松的人生。

男人再次跪倒在nv孩身前,这次是他需要一个拥抱。

“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阿沧,哥哥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许是药物的作用,林沧反而显得b奚言冷静了不少,她只是轻轻地把头搁在了兄长的肩上,和他耳鬓厮磨。

“妈妈在那个人还想要做什么的时候进来了,她不让其他人碰我,但是没有用,还有更多人进来了。”

“我听不见他们说话,我只知道他们把我和妈妈带到一个天台上。”

“妈妈在哭、在喊,都没有用。他们把她的衣服撕碎了,让她跪在地上求他们。我看不清哪些人的样子。”

“然后,妈妈亲了我。然后,妈妈跳了下去。”林沧犹豫着停顿了一下,继而又小声补上一句,“旁边有一个人也跳了下去。”那个人是奚言的父亲。

“结束了,我一直乱跑,跑到一个我也不知道的地方,躲进衣柜里。结束了。”话一gu脑地说了出来,就好像郁积心底的浊气全都散了出去,林沧感觉自既好受多了。

沉重的、无可改变的过去,连奚言一时之间也难以接受。林沧分不清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更多是的悲伤还是悲悯。但兄长突然倒头趴在了她的腿上,她能感受到他的头真的很重。

不仅是重不重的问题,更是林沧暂时无法理解这种身份的倒置,一直都是她需要哥哥姐姐的安慰与照顾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从没想过奚言一样需要安慰。

小姑娘还是很有良心地等了一会儿,才推了推兄长的肩膀。奚言抬头,只见妹妹委屈不满的小表情可ai得让人心颤。林沧不要给他再g出这种事机会,她收回搭在床沿的腿,盘膝坐在床上,一脸抗拒。

谁知奚言直接扑了上来,“啊,你重si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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